前幾天與老媽回南部一趟,和許久不見的親戚們再次重逢,逞一時的歡愉,短短幾天內我放肆地吃下超過腸胃可以負荷的食物。第三天半夜,和歐約翰先生聊完道過晚安後,躺在床上昏昏欲睡,肚子的不適感把我從夢中又拉回了現實。


像是漲潮的潮汐,陣陣的痛楚不斷拍打上岸。


我輕忽地以為只是短暫的陣痛,痛一痛就好。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,從凌晨3點到早上7點,從隱隱作痛到痛不欲生,4小時像是熬了幾世紀那麼久,才發現這樣的痛,才是會呼吸的痛。痛到後來,我的呻吟聲甚至驚醒了老媽,吃了一包藥,還是無法藥到「痛」除,我痛到想叫救護車。


為了不吵醒晚睡又還要上班的親戚,我忍著痛,滴答滴答的數著時間,去廁所吐了幾次,終於熬到診所開門去看了醫生。


是腸胃發炎。一時的歡愉,代價真大。


下午和在那頭剛起床的歐約翰先生視訊,他心疼的問我,肚子還痛不痛?


看著他的臉,我笑笑地說,不痛,看到你,就甚麼都不痛了。


脆弱時,特別想念。我懷念起他溫暖的肚子枕頭和厚實寬闊的胸膛,思念起有他在身旁的熱度。脆弱時的想念,像是一帖良藥,想著好著,好著想著,然後就不那麼痛了。


總是寫出動人情歌的作詞家林夕,曾經在他書中說道:『感冒最磨人的地方不是痛,而是下床拿溫水吃藥都覺得乏力。這時候自然會想起有個愛人多好。有理由懷疑,本來對戀愛伴侶已達到可有可無心態的單身族,不介意困身而失去自由,就是小病一刻。』


憶起以前補習班的化學老師,曾經說過單身多年,一回因為重感冒發高燒請假在家,躺在床上又餓又病的他,連起身煮碗泡麵都無能為力,不禁悲從中來,自由自在這麼多年來,第一次感到寂寞這麼痛,身體的病痛,挺的住,寂寞的痛,卻是種煎熬。他在心裡呢喃著,如果此時有哪個女人替他煮碗熱粥,不婚主義的他,就會把這女人給娶回家。


到了中午,門鈴響了。


一個女人送了碗熱粥給他,是住在同棟大樓好朋友的老婆,知道他一人在家又生病著,細心的幫他買了午餐。有女人送粥來了,卻是他不能娶的女人。


他說,原來愛情沒有甚麼了不得,只是病痛所帶來的寂寞,是一個人處理不來的。


此刻,歐約翰先生正在飛往愛爾蘭的飛機上,就是為了明天帶歐約翰爸爸和Jamie去看足球賽。無法視訊的夜晚,我的思念和沒有開冷氣的房間一樣,暖呼呼的,慶幸此時的想念,沒有病痛來找碴。


前幾天收到歐約翰先生寄來的小禮物和一張卡片,卡片裡他說…
You are always with me, because I carry you in my heart.


所以,此刻的我,其實也正在飛往愛爾蘭的班機上,在屬於我的特別艙中—歐約翰先生的心裡



Even when we’re not together
We are never far apart
As you’re in a place called special
That I keep within my heart




即使不脆弱,我依然特別想念。
I MISS YOU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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