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hats the story?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 @ What's the story?

2月10是我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情人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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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認識歐約翰先生之前就已經買好了去雪梨的機票，當時喜歡的那個「他」，在一次視訊時跟我說，雪梨是他的心，是他在澳洲的第二個家，他希望我可以在回台灣之前去他最愛的城市，去完成這最後的回憶，看著他的雙眼，不喜歡四處遷徙的我點頭答應了，因為我想去看他曾經看過的風景，去走他曾經走過的街道。雖然最後我和那個「他」結束了，但是我卻也不想再繼續待在柏斯，這之間發生了許多大大小小的事，我的快樂已經不純粹了，所以我還是維持原訂計畫，去雪梨，不是為了那個「他」，這次是為了我自己。

其實，雪梨也是歐約翰先生來到澳洲的第一個城市，發生了那個誤會後，歐約翰先生選擇原諒了我，一月中，他上網買了張機票跟我一起飛雪梨，我們一起離開了那個充滿回憶的柏斯，離開那個讓我落淚的地方，我們前往東邊的雪梨，打算度過我在澳洲最後一個月的生活。

夏天的雪梨，艷陽高照，我默默祈禱這樣的好天氣可以蒸發之前所發生的不愉快，可不可以就這樣把壞的回憶都一筆勾銷呢？

返回台灣的機票是2月11日，這是我在澳洲打工度假簽證的最後一天，沒有辦法延期了，但是再過三天，也就是西洋情人節，我難過地告訴歐約翰先生：『情人節當天，我將沒辦法陪在你身邊一起過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。』

『那就把2月10日訂為我們的情人節吧，』他讀出我眼裡的失落，牽起我的手說：『情人節本來就該是量身訂做的，我們不需要跟著大家過所謂的「2月14日情人節」。』

就在我滿心期待我們獨一無二的2月10日情人節時，因為好友倫斯科的造訪喚起了我們最不想碰觸的陰影，那個緊追著我們不放的噩夢，於是歐約翰先生又陷入矛盾的泥沼，心裡懷疑我是否是真心愛他的。那幾天，他一樣幫我準備早餐，下午我們一樣手牽著手出去市區逛街，晚上回到住處看電視，不同的是，他看我的眼神變了，他手心的溫度冷了，他的態度淡了，他的笑容不見了，有時候抱著他，我都像是抱著一副沒有靈魂的空殼子，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，其實，我是更害怕知道他在想著我不願意面對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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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晚，我忘記了和歐約翰先生約好的電影之夜，最後一次在澳洲一起看電影的約定，我徬徨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，一邊是我愛的人，一邊是我的好朋友，選擇任何一邊都沒有辦法完全沒有遺憾。

歐約翰先生堅持一個人獨自去戲院，他說他沒有辦法平心靜氣地和倫斯科坐下來喝咖啡，那是他的自尊所無法承受的，我難過地說不出話來，我不忍心要他面對他不想面對的人，我不想自私地要他去成全我的兩難，但是我更不想他從此消失在我的愛情世界裡，我還不想放手。

歐約翰先生離開後，我呆若木雞的坐在床邊，窗外一片漆黑，我空洞的凝望著四周，從來不知道絕望的感覺可以這麼深不見底，我咬著下唇不想掉下一滴淚，因為等會倫斯科就要來找我了，我不想讓她內疚，不想她看見我的悲傷。半個小時過去了，已經超過和倫斯科約定的時間，我還是沒有她的消息，發了幾封簡訊，依然沒有回應。

好不容易地，她終於回覆了：『非常抱歉SARAH，我忘記了今晚要和妳見面，我還在我表哥這裡，現在要坐計程車趕過去了。』

讀完簡訊，我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，每一滴眼淚都是如此的椎心之痛，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蠢事，我忘記了和歐約翰先生的約定，然後讓他一個人傷心地去戲院，我選擇和好友的約定，好友這一頭卻忘了我們的約定。

我停不住的掉淚，停不住的悔恨，這不是我第一次為男人哭，可是卻是第一次這麼害怕失去一個人，我想這是老天給我的懲罰，懲罰我傷害了一個這樣愛著我的人。

哭到看不清楚前方的視線，我心裡卻清楚的知道，我終究會失去歐約翰先生。

倫斯科匆忙趕來，我強顏歡笑著，她看到我哭腫的雙眼給了我一個擁抱，我們只坐下來聊了半個多小時就結束了，夜深了，她還要趕回去打包行李，準備搭明天一大早的飛機回紐西蘭。

離去前，她問我：『SARAH，妳在這一段感情裡是快樂比較多，還是哭泣比較多？』

我無奈地笑了笑，保持緘默。

送走倫斯科後，我傳了封簡訊給歐約翰先生，說我想去戲院接他，他回絕了，他說電影結束後他想一個人去酒吧坐一下。

這是今天他第二次拒絕我，我希望他不要拒絕我的愛情。

歐約翰先生回來後，他的眼眶紅紅的，身上有些酒氣，我不知道他是否哭過了，還是讓酒精微醺了雙眼，我不敢去想。問他電影好不好看？他低下頭，說不知道，再抬起頭來時眼眶更紅了，於是我們兩人都沉默，像窗外的夜一樣沉，後來我抱著他不停地說對不起。

忘了是如何哭到睡著，再醒來時已經天亮了，我好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。

已經錯過了飯店提供早餐的時間，我問醒來的歐約翰先生要不要提早出去吃午餐？他點頭說好，於是我起身去浴室簡單的梳洗一下，僅僅一夜，鏡子裡的我像是蒼老了好幾歲，皮膚沒了光澤，眼睛拋拋的，眼窩卻凹了下去，上了淡妝試圖遮掩紅腫的雙眼和憔悴的臉龐，勉強地對著鏡子笑了一下，我還是想讓歐約翰先生看到漂亮的我，儘管此刻的我覺得自己很醜陋，在愛情的世界裡，我面目可憎。

走出浴室，歐約翰先生喚我坐下來，才坐定，他就從另一側的床底下拿出了一個娃娃來，他把娃娃和一張卡片塞到我胸前，笑著說：『情人節快樂。』

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，他抱著我，在我耳畔低聲說：『I LOVE YOU.』

這是他第一次親口說出「我愛妳」這三個字。

原來昨天在市區裡，他拒絕和我碰面一起走回來，是因為他也正在選購給我的情人節禮物，當我以為他拋下了我，其實他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我，當我正在傷害他時，他卻告訴我他是真的愛我，讀著他寫的卡片，眼淚不停地滑落下來，我摀著嘴低下頭泣不成聲，他上前緊緊抱住我抽蓄不已的肩膀，我哭著說：『我愛你，對不起，我愛你，對不起…。』他卻抹去我的眼淚溫柔的安慰我，沒關係，一切都會沒事的。

他告訴我，今晚是最後一晚了，我們應該暫時忘記不愉快的回憶，好好的把握當下，想到明天就要和歐約翰先生分別了，我的胃又一陣翻滾，心狠狠地揪了一下。

我想要阿拉丁神燈，祈求祂再給我的愛情第二次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