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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歐約翰先生聊到他以前認識的一個蘇格蘭女生,海莉,他們是在澳洲東邊旅行時認識的,當時是海莉主動跟歐約翰先生告白,她說她喜歡他。


我看過海莉的照片,很甜美很漂亮,一頭褐色的捲髮長及腰,藍色大眼睛,看起來是個好女孩,有副動人的笑容,直覺認為,我們不是同一種類型的女生。她像塊知心軟糖,就是那種你還沒吃下口,就知道會甜滋滋的,入口即化。


他們只有短暫交往一個多月,接著海莉就跟其他朋友依照原定計畫去別的城市旅行了,但是他們相約再見面,或許是在澳洲,或許是在愛爾蘭。


我問歐約翰先生,如果我們兩個當初沒有相遇,他會不會再和海莉續前緣?


他說,也許吧,但是他沒想過要和海莉走長長久久。


我又問,那時怎麼不和海莉一起去旅行?而,後來當海莉結束旅行再回去時,你怎麼沒有再回到那個你最愛的城市去找她呢?


他聳聳肩,說就是沒想那麼多,更何況去過的地方,再喜歡也沒必要再回去,因為在澳洲只剩幾個月了,只想把時間留給還未去過的城市。


我想了想,又說:『可是你也去過雪梨了啊,怎麼還會跟我一起再回雪梨呢?』


他愣了一下,然後說:『我也沒想那麼多,只知道我想和妳在一起。』





在遇到歐約翰先生之前,我就已經訂好要飛去雪梨的機票了。


和歐約翰先生交往的那段時間裡,我們都知道,兩個月後我們就會各奔東西,跟彼此說再見。我從沒有邀約他一起同行,他也從沒開口說要和我一起旅行,偶爾他會問我,去雪梨後有何打算?我只是淡淡的說,最後一個多月了,就是走走看看,然後回台灣。


有時候他會問我,我們還會再連絡嗎?


我說,當然。


無奈的是,他知道太多關於我過去的事蹟,那些情情愛愛的荒唐傻勁,知道我選擇去雪梨是為了某個特殊原因,是為了一個早已經離開澳洲,卻仍在我心裡駐足的男生。我們在一起之前,我就跟歐約翰先生說過那是一種儀式,想到對方去過和呼吸過的城市走一遭,走他走過的路,看他看過的風景。


和歐約翰先生相戀後,儘管我早已經把那個人放下了,儘管心裡的位置一次只能容下一個人,儘管一次只能愛一個人,可是誤會的產生讓我們的未來寫下更多的變數,我不敢開口問,他不敢提承諾。


我們在一起的時後,就已經知道會分離了。


他曾經提出一個請求,說希望即使我們不是戀人了,也要當一輩子的朋友,因為他想知道我過得好不好,開不開心。


當初和歐約翰先生的這份戀情,我不是抱著玩玩的心態,只是我不敢一下子放太重,不敢一下子放太多情感。因為過去短短的幾個月裡,兩個男人跟我說再見,一個男人不想見我,我總是被留下來的那個人,總是傻傻的追逐著。連三次的挫敗經驗,再好強的女人,即使把頭抬得再高,心還是會痛的。


說不出口,是因為真的在乎。


所以這一次,我不想當那個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,然後默默掉眼淚的人,我無法承擔第四次被人說再見,不想再次被留下來和回憶孤單作伴。


我以為灑脫點,就能揮揮衣袖,不帶走一片雲彩。


然而歐約翰先生好傻,即使我的那些過去在他眼裡是根刺,是他當時想起來就會覺得難堪的疙瘩,可是他還是選擇勇敢的去愛,選擇包容那些可笑的是是非非,他說,他愛的是現在的我。


於是,他上網訂了機票和我一起飛雪梨,他和那些一起旅行的朋友們說再見,他說,他要和我在一起。


我才發現,如果揮揮衣袖,只能帶走一行囊的回憶,而不能勇敢帶走對方,這樣的灑脫說穿了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,一種逃避的藉口。你勇敢的保護了自己,避開了自己傷心的可能,卻不能勇敢的保護對方免於受傷,這樣還算是愛嗎?


一直相信,愛情就不該斤斤計較,不該計較付出多少、回收多少,也一直以為,我對於愛情都是無私的奉獻。總是,我討厭聽見愛情裡那些欲擒故縱的伎倆,討厭聽見甚麼愛情裡女人不該先低頭,女人應該取得掌控權的論調。


可是站在歐約翰先生的面前,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自私,因為怕再受傷,所以我選擇先離去,以為這樣就可以不要痛,不要流淚,但是我卻也可能因此失去了真正的快樂。


愛情的世界裡,或許你/妳可以用盡手段去擺布一段感情,用計謀去算記自己的勝算有多少,你/妳可以長篇大論所謂的「馭男術/馭女術」,然而你/妳再聰明,卻還是輸給了在愛情裡那個比較笨的人。 





P.S.哈哈,為了怕誤會,想解釋一下這篇文章是寫當我們還在澳洲的時後,不是現在^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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