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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收到你的信件兩個星期後,我和往常一樣的帶TeTe散步回來,累的一骨碌的往沙發上癱。此時,電話鈴聲毫無預警得響起。


『喂?』


『……….』


『喂,請問找誰?』


『是我。』電話那頭,傳來你疲憊的聲音。


『你在哪?』


『我在店裡。』


『你回台灣了?怎麼不通知我去接你呢?』


『不想麻煩妳。』


『怎麼了?你好像很累的樣子。』


『妳沒有話要對我說嗎?』


也許是我多心,總覺得你好像欲言又止的。我不敢開口問你,深怕你是因為她的事而困擾。


『沒有,你剛坐長途飛機回來,時差還沒調好,早點關店回去休息吧。』縱有千言萬語,卻害怕讓你知道。關於這段感情,請原諒我選擇以鴕鳥的心態來逃避。


『嗯,知道了。』你停頓後,無奈的長嘆了口氣:『妳也早點睡吧。』


掛上電話,突然好想哭。但是我擠不出一滴淚來,只是怔怔的望著電話。我好想馬上就衝去找你,控制不住地發了狂的想你。可是,我又好怕見到你那雙看著我,卻想著她的眼眸。


我沒有你想像的堅強。


後來的幾天,我們沒有再聯絡。我像行屍走肉般的過日子,習慣在回家後,逕自到窗前發呆,愣愣的遙望有你在的遠方。


啊,其實說穿了我甚麼都看不到,一切都被都市的高樓大廈給遮蔽了。如果真要說能看到甚麼,那就是離你店裡最近的麥當勞招牌,兀自在霓虹燈閃爍的黑夜中挺立。偶爾,我會抬頭,數著寥寥無幾的星星。你知道嗎?這而的星星和你帶我到大肚山上看的星星,簡直不能相比,最重要的是,你不在我身邊。


忘了告訴你,前天我突如其來想到大肚山,沒有甚麼原因,只是突然想看星星罷了。我自個兒開著車子,帶著TeTe上山。這次的人潮沒那麼多了,霧卻很大,白濛濛的一片,甚麼都看不到。山上的風很冷,好在我有穿著厚外套,因為明白不再有人會把外套借給我披著禦寒。


走的時後,颳來一陣寒風,凍得我臉上斑斑淚痕都痛了起來。

***

今天我很晚才到家,從信箱裡掏出一疊房屋仲介、招攬人才等的廣告信,照例一一的扔到垃圾桶裡,赫然發現有一封是越洋信箋。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把它拆開。

Dear you…

記不記得妳曾告訴我,妳不怕錯過甚麼人,妳只怕對方錯過了妳?

來到美國已經一個多月了,這段時間我到處散心,到處參觀名勝古蹟。那天,我見到了她和他,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,還一起看他們的婚紗照。不可思議的,我忽然發現,對她的感覺已不再強烈,原來時間沖淡了我對她的迷戀。

走出他們的住處,我發現自己好想妳,好想飛回妳的身邊,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啟口,請妳重新接受我,我不希望讓妳覺得妳是她的替身,是我的移情作用,那樣對妳太不公平了。於是,我帶著想念妳的心情,繼續待在美國。

現在,我決定回台灣,回到妳身邊。這封信應該會在一星期左右寄到妳手裡,我會在14日的晚上,在我的店裡等妳,如果妳願意再次接受我,請妳帶著TeTe來店裡找我。

只想告訴妳,我不想錯過妳
。』


我不敢相信的看著信末的日期,竟然是一個星期以前的事了。14日是你打電話給我的那一天,難怪你會欲言又止。你在店裡苦等我的出現,最後撥電話給我,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答案。


我不敢去想像你有多失望,更不敢想像自己是否錯過了甚麼。我慌亂的帶著TeTe衝出家裡,往你的店裡狂奔。到了那裡,氣喘吁吁的看著漆黑大門深鎖的屋內,裡頭當然一個人影也沒有。


低頭看了看手錶,悶聲的咒罵一聲。現在都已經凌晨一點多了,念頭一轉,朝你家的方向開始奔跑。跑到你家門外,死命的猛按門鈴,用力的拍打著大門。可是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,依然沒有任何動靜。


想打手機給你,才發現慌忙之中出門,甚麼都沒有帶。忍不住蹲下去抱著TeTe大哭,壓抑的情緒瞬間崩潰。忘記哭了多久,頹然地站起來往回走,失神的走回家門口,從口袋裡取出鑰匙正準備開門的同時。


『我等了妳好久。』後頭傳來我朝思暮想的聲音。


我不敢置信的回過身,一個黑影從地上站起來,是你。


『我想來想去,還是不甘心放棄,妳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?』你垂眼苦笑,然後昂起臉來定定的凝視著我。


『我….我今天才收到你寄來的信,我以為…..』我激動的蹲下,把臉埋在手裡抽蓄。


而你只是蹲在我面前,輕輕的拉開我的手,雙手捧著我的臉,溫柔的看著我,『傻瓜,我們是註定的天生一對,所以經過了這麼多難關還是會在一起。』你把我扶起來:『我不想錯過妳。』


『你說甚麼?』我怔怔的望著你。


『我說,我.不.想.錯.過.妳。』


你沒給我機會再問你一次,因為你的唇已經霸佔了我說話的權利。




你錯過了甚麼人嗎?或許給對方一個機會,不要讓他錯過了你喔。




(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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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ara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1) 人氣()